[73]《春秋董氏学》，第778页。

孝子孝妇不使时过已，处之以爱敬，行之以恭让，亦殆免于罪矣。董仲舒言古之圣人见天意之厚于人也，故南面而君天下，必以兼利之，透彻地阐明儒家既倡仁政又提升到宗教神圣地位之内涵。

【23】这里讲的盛德不是今人抽象意义的道德，而是要实现为阴阳调而风雨时，群生和而万民殖，五谷孰而草木茂，天地之间被润泽而大丰美。孔子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，武帝问董仲舒的恰正是性与天道。《老子校释》，朱谦之撰，北京 ：中华书局，1984年11月第1版，第22页。谓一为元者，视大始而欲正本也。因为阳与夏季的感受对应，而生资皆在夏季养育，养育为恩德——中国人至今仍然这样感受。

针对朝政发挥道：刑者不可任以治世，犹阴之不可任以成岁也。或注：社，土地神庙）;其三，徇沛，为沛公，则祠蚩尤，衅鼓旗。范蠡提倡等待天时来临之时才为人客，也就是发起进攻。

兵士甚陷则不惧，无所往则固，深入则拘，不得已则斗。客倍主人半，然可敌也。《孙子》的辩证词组集中于军事，《老子》则有所损益，其思想范畴较《孙子》更广，这正是《孙子》军事辩证法被上升为哲学辩证法的体现。第三是以一种二分法的思维方式，善于从纷繁复杂的现象中迅速抓住问题关键，并作出抉择。

陈曦指出《孙》《老》两书均未呈现水的清浊等外在形貌，而聚焦于水的运动与变化。（见蓝永蔚，第185页）这一点，从《孙子》算地出卒的庙算过程，虚实奇正等分合变幻的用兵艺术，以及智将务食于敌（《孙子·作战》）的后勤保障方式中都可以得到体现。

在这一过程中，老子受到兵家思潮的影响，是非常有可能的。而这就正是君主所应处的无上位置，所应有的优越态度，所应采的统治方略。但在《孙子》的基础上，它在很多方面都提出了反对观点，如认为深入敌国腹地的兵士退敢刎颈，进不敢拒敌，与孙子兵士甚陷则不惧（《孙子·九地》）的认知全然对立。[27]银雀山汉墓竹简整理小组编，2010年：《银雀山汉墓竹简》（二），文物出版社。

但这也说明《老子》书中存在着以兵解道或者以道解兵的现象。近来有学者指出《老子》第三十六章分别引用了两组古谚，一组是将欲歙之，必固张之。（参见黎翔凤撰，第956页）《孙子》恰恰是野战类型军事思想的集大成者。老子欣赏兵家的超越性思维，即不为纷繁复杂的表象所迷惑所纠缠，能够冷静地迅速地抓住问题关键，把握主要矛盾，通过对矛盾发展的预测来实现对于全局的把控，通过主动打破事态的均衡来使自己处于无形的境地，从而迷惑敌方，并有效地影响事态的发展方向。

首先，无形是道体之拟象，老子有时借助天象加以说明，如第四十一章的大象无形（马王堆本、汉简本作天象无形）。（章炳麟，第64页）把老子思想仅仅归纳为兵家之言，显然是偏颇的。

（同上，第84-89页）但在两者的先后关系的澄清上，李泽厚表示有待偏重考证的历史学家的思想史（李泽厚，第296页）。[22]《魏源集》，2018年，中华书局。

因此不敢为天下先应该理解为时机尚未成熟时不要轻举妄动。用兵像水一般无形，就能遇方则方，遇圆则圆，随机应变，因敌变化，无往而不胜。《老子》并非一味强调不争，《老子》中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以奇用兵将欲……必固……的说法以及对于水之作用的认识可能来自春秋兵家的战略进攻思想。（参见严灵峰，第31页）一般认为，老子要略长于孔子，因此，学者们往往将老子的时代置于孙子之前，认为是《老子》影响了《孙子》。[23]徐宇春、张正明、李志刚，2008年：《孙子与老子的战争观比较》，载《西安交通大学学报（社会科学版）》第4期。通过分析《老子》中的用兵之言，我们说《老子》的无形观念从兵家兵学中获得过灵感，恐非虚言。

将欲夺之，必固与之，一组是鱼不可脱于渊，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，老子自身的话只有是谓微明，柔弱胜刚强一句。这一点，正是擅于无形而制形的《孙子》类型兵家思维所擅长的，前文已经反复论证。

《孙子》的善出奇正是其兵以诈立的诡道思想的重要体现。梅尧臣以动为奇，静为正。

故其战胜不复，而应形于无穷。《老子》兵家言引用之多以及与兵家思想的接近甚至促成了兵书说。

（参见蓝永蔚，第191-192页）因此，我们在银雀山汉简《客主人分》看到了与《孙子》完全相反的观点：兵有客之分，有主人之分。但这种仅仅强调事物总是在做正反循环运动的思维，在其他的文献中也可以看到很多。其目的是为了更好更有效地把握局面。蓝永蔚指出，《孙子兵法》正是春秋时期战略进攻思想的集大成者：《孙子兵法》所展现的是一支远离本土、深入敌国，‘千里而会战的进攻部队。

[3]毕以珣，1937年：《孙子叙录及其他一种》，商务印书馆。司马迁在《史记·老子列传》中提供了三个老子的候选人，并说他自己也很难断定。

为之于未有，治之于未乱。投之无所往，死且不北。

《老子》语言的重要特征之一，在于正言若反（《老子》第七十八章）。本文将从春秋时期战略进攻思想、春秋晚期善出奇的诡道思想角度作出进一步的论证，以完善这一学说。

《孙子》的战略进攻思想里面，多次使用了水的譬喻，如《虚实》云夫兵形象水，水之形，避高而趋下。无论是主动进攻，还是主动后退，都是希望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，从而有效地调动与掌握战争的发展态势。如前面所印证的那样，可以两相对照之处也很多：凡为客之道，深入则专，主人不克对应吾不敢为主而为客。这一时期进攻作战的纵深进一步加大，在时间和空间上变得更为复杂，战争观念也随之变化，黄朴民指出：到了春秋晚期，欺敌误敌、示形动敌、避实击虚的诡诈作战遂进入了全面成熟的阶段。

何炳棣已经指出，奇正并用，《老子》之外主要见于《孙子》。有学者指出：孙老精神的相通不是一种偶然，它是在社会时代背景、历史现实经验、人类思维方式演变等各种复杂因素合力作用的推动下逐渐形成的。

老子思想并非一味被动的守柔不争，而是体现为积极引导矛盾运动的主动性思维，这些思想特征很有可能来自兵家兵学，并为后来的黄老道家和《韩非子》继承与转化。因形而措胜于众，众不能知，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，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。

[19]王夫之，1964年：《宋论》，中华书局。而对于防守一方而言，如果不知道敌军进攻的方向，就必须处处设防，势必造成兵力的分散，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（《孙子·虚实》），并使得与敌方实际对战兵力大大减少，敌所备者多，则吾所与战者寡矣（同上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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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：天狐定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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